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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追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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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在清朝中前期显赫百年,内则尚书、侍郎,外则将军、督抚,簪缨累代,兰绮成庥。此中如努尔哈赤的元妃哈哈纳扎青、建国五大臣之一的扈尔汉、乌真超哈的首任批示官佟养性、顺治的孝康章皇后、康熙的孝懿仁皇后和悫惠皇贵妃、雍正朝权臣隆科多,这些人都是佟佳氏出身。像是佟养甲、佟国鼐如许的,虽说都是督抚一级的高官,但是放在佟佳氏的大调集当中,都已经算不得甚么名流了。

入夜以后,黄梦麟抱着一肚子对明天产生的一桩镇兵骚扰本城士绅的案子的肝火回到了衙门的后宅,气得连饭都吃不下。而练习了一下午士卒的车任重亦是回到了府中,在常日里最得宠的小妾的身上持续练习“兵马”。与此同时,城内的驿站当中,也一样没有甚么非常的动静,统统都显得是那么的平常,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平常。

知府老爷这般,潮州镇总兵官却也并不轻松。客岁玄月下旬,他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定了揭阳益王起兵,三天罢了,便是佟总督和李提督对他都是很有赞誉之词。但是没过量长时候,他满怀信心的筹算趁着大胜的势头,一口气拿下潮州本地权势比较薄弱的盘据权势,阿谁大浦三河坝的吴六奇,为一统潮州府打下根本的时候,却遭遇了一场惨败,至今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刘一舟此言一出,黄梦麟顿时就是面前一亮,乃至就连面上的紧绷也败坏了很多。二人就像是打哑谜一样,倒是把车任重急得不可,面上的不悦亦是渐渐堆集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发作出来普通。

黄梦麟自是在府衙里持续措置公事,清廷的财务始终是非常的严峻,征缴税赋是处所官的第一要务,潮州是个产粮的府,任务不轻,再兼处所上的盘据局面已成,每到夏秋两税的征缴刻日,他就挠头不已。相较之下,甚么潮州镇兵扰民的公案,则已经见怪不怪了,反倒是哪天如果车任重部下的那些贼匪们不扰民了,他才会感觉新奇。

“包衣主子就是包衣主子,再如何学也学不来真正士大夫的风雅。”

接下来,刘一舟兴趣勃勃,乃至能够说是略带夸耀的给这二人讲了讲佟佳氏在大清初立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为大清逐鹿天下所立下过的那些汗马功绩,大有不是八旗后辈,胜似八旗后辈的架式。

刘一舟说及两广总督佟养甲是还好,一旦提到他的主子佟国鼐,立即便站起家来,恭恭敬敬的朝着福州的方向普通,语气当中的敬意更是无以复加。有清一朝,特别是前中期,宦海上有“狼一窝、佟半朝”的说法,说的就是这两个姓氏在宦海上的数量之多。此中“狼”是取的“郎”的谐音,指的是老姓钮钴禄氏,乃是满洲大姓,而佟天然就是佟佳氏了。

刘一舟如此自傲,倒是把车任重和黄梦麟的兴趣勾了起来。但是这幕僚却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玩弄着茶盏,放在车任重眼里甚是高雅,但就黄梦麟看来,却总有一份决计师法士大夫举止的做派。

车任重的微神采,明显已是被刘一舟看在眼中,这句当头棒喝一出,车任重的眉头一皱,便要发作出来。可也就在这时,黄梦麟却率先接过了话茬,一边拥戴刘一舟的真知灼见,一边好言好语的给车任重个台阶下,总算是没有闹出甚么不镇静出来。

刘一舟告别而去,看着这能说会道的福建巡抚衙门幕僚以及那两个一言不发的海军千总的背影,黄梦麟的心机早已飞回了公事上面。

是啊,能把这类寡廉鲜耻的话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不是个狗主子,那才叫新奇事呢。

说到厥后,那刘一舟已是镇静的满头大汗,特别是讲到佟国鼐弹压福建抗清义兵的时候,更是眉飞色舞。只是那副与有荣焉的神采之上,头顶瓜皮小帽的边沿却仿佛有道伤口,上面结了痂,却也还没有脱落,仿佛那道伤口就是不久前的事情。

肯定了此事,车任重便仓促拜别,对此黄梦麟自也不留。这潮州城中,他们二人已是级别最高的文武大员,不过常日里倒是面和心反面,若非事关公事,常日里的来往也是极少的。

“哦?”

但是,那刘一舟听了这话,却仅仅是吹了吹手中茶盏里冒着热气的茶水,悄悄的品了一品,才信心实足的对这二人言道:“二位存候心,这事情,没有不成的来由。”

“刘先生,您头上的那道口儿,需不需求本官找个郎中过来瞧瞧,如果留了疤就有损刘先生的风采了。”

详谈很久,既然接了公文,车任重和黄梦麟也给刘一舟等人安排在了驿馆,那百来个福建水兵半数持续留守船上,半数则跟着住进了驿馆,总算是把差事前办了下来。剩下的,不过是等候广东巡抚衙门的后命,以及在此之前把这些人安设好了,结下个善缘,大略也就如许了。

“这么说吧,贵省的制军垂白叟贵姓佟佳,讳上养下甲;而我家主子亦是贵姓佟佳,讳上国下鼐。辈分有别,但说到底都是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佟字,莫非还会不成的事理吗?”

见有人耐不住了性子,那刘一舟的面上闪过了一丝得意,随即放下了茶盏,拱手对其问:“敢问车总镇,贵省的制军垂白叟贵姓为何?”

吴六奇如此能战,确切出乎了他的预感,但他麾下的那些熊兵也确切是把他的脸面都丢光了。为此,他也极其可贵的开端了练习士卒,就连寻花问柳的工夫都少了很多。只是要想将那强征来的近千新兵与他剩下的千余老卒融会在一起,莫说是练就强兵,只说是规复本来的战役力,只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话虽如此,黄梦麟去也不会付诸于口,反倒是一样慢条斯理起来,拼的就是一个养气的工夫。二人如此,倒是车任重被他们二人搞得有些心痒难耐的,直言不讳的向刘一舟问道:“刘先生此话怎讲?”

黄梦麟说得言真意切,车任重也是以重视到了这道伤口。闻言,刘一舟下认识的伸手要摸,但却立即就放了下来,随即拱手向黄梦麟谢道:“多谢黄府尊,这道口儿乃是来之前让人刮发桩子留下的,下人不会做事,已经打发了。不过门生想来,朝廷有令,剃发换衣,门生为剃发而留下伤疤,不但不会有损风采,更当是顺从皇命的见证!”

“不消试了,此人能说出这番话来,绝对不会有假的。”

“车总镇,须晓得,这款项鼠尾乃新朝之雅正,峨冠博带实亡国之成规。剃发是朝廷赐赉士绅百姓们的恩情,莫要忽视了!”

这句话问来,黄梦麟的思疑之处便显而易见,就连车任重也是点了点,对此表示了必然程度的存眷。

刘一舟说得义正言辞,黄梦麟也是赶紧做出了赞成的回应。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是满清厉行的苛政,但是如他们如许已经降了鞑子的,却也并不太在乎甚么衣冠文明,甚么身材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只是如刘一舟这般的恬不知耻,却也是让车任重看上去一些不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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