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一

他又看了一眼我买的东西，说:“公主喜好吃芙蓉糕？我家里有御制的，比这个好吃，请公主去尝尝可好？并且公主的衣服已经做好了一件，恰好能够尝尝。”

“我还是喜好我们屈月的衣服，那些衣料不是有红色的吗？她会不会做？不会我拿归去本身做。”

杜玉郎说:“天然去砥砺，净水出芙蓉。不要那些东西，倒更显得丽质天成。”

他切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淡笑了一下，说:“不是哪个女人我都会去讨她欢心的。”

她说:“我只想睡觉，难不成你也陪着我睡？我有点想吃庆福祥的芙蓉糕，你记取给我带些返来。”

几天以后，永泰又邀我进城，我一口就承诺了，不料临行前她却俄然身材不舒畅不去了。我本想留下来陪她，她说:“嫂子还是进城去吧，我晓得你不喜平静，在道观里呆着憋闷得慌，你去城里逛逛表情也好些。我也没有甚么大病，不过有点头晕，吃一丸药，睡上一觉就好了。”

他说:“这类裙子天然不能穿出去跑路，骑马倒是没有题目。”

进了长安城，我一起探听到庆福祥，给永泰买了一包芙蓉糕，又别的买了一些点心。正等着伴计把点心包好，忽听得身后有人叫我，转头一看，本来是杜玉郎，他眉眼俱笑地对我说:“好巧，又碰到了公主。”

我承诺了。到了他家，他一面叮咛婢女去拿芙蓉糕，一面又让人去叫裁缝把给我做好的衣服拿来。

“只要公主欢畅，我无不从命。”

我说:“都雅是都雅，就是裙子太长了，走路不便利，更不要说骑马了。”

杜玉郎看起来表情特好，笑道:“你好好做，到时一并赏你。”

我嗤地一笑，“你倒蛮会讨女人欢心，将来哪个女人做了你的老婆，必然会很幸运。”

裁缝喜滋滋地出去了，杜玉郎问我:“喜好吗？”

我问:“你真不要我陪你？”

“不消，我叫她做就是。”

杜玉郎看到我时，眼里是毫不粉饰的冷傲，半晌才笑着说:“很合适。”

裁缝拿来了衣裙，我随她去了隔壁房间，脱掉道袍，穿上新衣。衣服是鹅黄色的，广袖束腰，长裙曳地。腰带上缀着碧绿的翡翠，衣袖和裙子上用姜黄色丝线绣着大大小小的胡蝶，翩翩欲飞。她又把我的头发重新做了一个娇俏的发式，仍然用我本来的碧玉簪插在发间。

裁缝可惜说:“这里的胭脂水粉也不敢给公主用，如果润色一下，再戴上合适的金饰，更是锦上添花。”

“那就先谢了。”

“感谢大少爷。”

他哑然，我解释说:“我们屈月的裙子只长到脚踝，不要说走路，就是奔驰都没有题目。你们的裙子太长，走路都得谨慎，就怕踩到了摔一跤。”

我也笑了:“你也来买点心？”

裁缝忙陪笑说:“那是。公主雪肤花貌，自是不需求这些东西。鹅黄这类色彩非常择人，肤色不好的等闲不敢尝试，在长安城里只怕找不出比公主更合适这个色彩的人了。”

他摇了点头:“我路过这里，看到公主在内里就出去了。”